块的胚胎组织夹出来,以你的身体状况,手术风险非常大,极有可能引起心脏骤停。”
这段话,犹如恶魔的手,紧紧扼住了她的咽喉。
整整一夜,慕苒语都被噩梦缠绕。
宋莞不放心继女单独留在医院,干脆在沙发上凑合一夜,谁曾想,后半夜就被慕苒语的尖叫声惊醒。
开灯,病房内瞬间亮如白昼。
看到慕苒语正缩在床头,满头大汗,宋莞掀了身上的毛毯,马上穿了鞋过去,满眼的关心:“做噩梦了?”
慕苒语眼神恍惚,她又梦到那个混混压着自己,梦到自己抱着个孩子,那孩子有一头绿色头发,她心生好奇,用手指拨开襁褓边缘,结果发现那孩子长得竟跟那个混混一模一样。
越是害怕越是逃避,有些东西越是回来。
听见宋莞的声音,慕苒语终于回神,下一刻却投入宋莞的怀里,牢牢抓着母亲的手臂,慌张又狼狈:“我不要这个孩子,妈你救救我,帮我把它打掉好不好?如果生下它,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宋莞回抱着她,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慕苒语的身体如何,宋莞亲手把这孩子养大,又怎么会不清楚,原以为是不适合妊娠,没想到是不能打胎。
“如果这边医生没办法,我们就回北京。”宋莞摸着慕苒语的后脑袋:“这件事不该再瞒着你爸爸,他自己就是医生,很多事肯定比我更有办法,现在好好睡一觉,别想太多。”
慕苒语却哭着嚷起来:“都是那个宋倾城,都是她害的我!如果不是她,我不会被拘留,我不被拘留就不会和凉城吵架,不吵架我就不会偷偷跑出去,也不会认识那个恶心的人,更加不会被——”
说到这里,悲从中来,早就泣不成声。
人在绝望的时候总想抓住点什么,有可能是依赖,也可能是仇恨,前者让人缓解恐慌,后者却让人走向偏激。
宋莞听了这些话,难免惊讶,先前不知道这里面的纠葛,随即想到墓园拆迁的事。
慕苒语是因为偷拿别人家的身份复印件和拆迁协议,事后被警方拘留,得知宋倾城就是自己的女儿,宋莞自然也就理清了来龙去脉,她知道慕苒语和慕清雨关系好,哪怕两堂姐妹分处异地,也时常在网上联系,加上慕苒语年纪小,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慕清雨让慕苒语去别人房间拿东西,慕苒语无条件相信自己堂姐,自然以为别人是恶的一方,没想过自己这样做,等同于盗窃。
安放自己父母骨灰的墓园拆迁,骨灰盒却没拿出来,宋莞听到这些的时候,心里不是没触动,只不过慕清雨人已经没了,父母的骨灰如今就在南城,她不想再就这件事闹得家里不愉快。
天亮以后,宋莞就打电话给医生询问情况。
医生的说辞和慕苒语讲的相差无几。
人、流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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