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显然,牢中发生的一切,老男人都知晓。
“爱妃心情似乎很好,着实让朕意外。”
“陛下说笑了,臣妾刚失了一个前奴才,自家夫君也成了又老又没用的男人,有什么可高兴的。”
雍怀渊也不气,毫无血色的面容竟是意外的平和。
他淡淡陈述事实,“朕似乎小瞧爱妃了。”
一直以为她只是虚有其表的绝色美人,小脾气大,性子骄纵,颇有魅力些,未曾想,这样一个他以为的女人,竟有能力动荡朝局。
“不敢不敢,皇上谬赞。”
女人慵懒地倚着翡翠屏风,褪了外衫,只着一袭单衣,她依旧雍容华贵,仪态万方。
娆枳眸子清淡如水,看着雍怀渊再无往日的缠绵悱恻。
似乎是老男人咳嗽声愉悦了她,娆枳忽的挑唇一笑,建议道,“阿渊不妨也学珞珞,写道禅位圣旨,如此一来,你我各自都能省不少事。”
雍怀渊并未觉得意外,半年前他的人断了消息的那刻,他心中便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怪不得,瑾珞的势力哪怕是他,也没寻到半分痕迹,原是给了她。
“枳枳,你我,真的要争斗到这种地步吗,你可是怪为夫,没册封你皇后?”
若是因为这个,他可以解释。
“当然不是啊,”娆枳贴心地走过来,将手炉塞到他怀中,“臣妾只是想通了,与其当祸国妖妃,不如自立为王来得痛快,至少顶上,没人管不是。而且,本宫听闻,雍氏皇族暗卫天下闻名,没有打探不了的消息,简直无孔不入,臣妾真的,受够了呢~”
拍了拍他的脸颊,某女用她那懒懒的语调毫无诚意地保证,“放心,本宫的正夫,一定是你雍怀渊,毕竟,本宫可不是睡过便不认的人。”
正夫?什么意思?!
雍怀渊霍然抬眸,深邃的眸中满是隐忍的怒气,刀尖烈火。
“姬娆枳,你敢!”
老男人气得不轻,脸色更白了些许,咬牙切齿,若是往日,定要把她拉床上打一顿屁股,可惜如今,有心无力。
“啊,阿渊不乐意呀,也是,本宫都是你的贵妃,哪里能把正夫留给你呢,索性一碗水端平,都是宠妃好了。”
娆枳语气无辜,生怕他气不到似的。
从身后环住男人的腰,她握着雍怀渊的手,铺平了圣旨,一字一句写着禅位圣旨,听过老男人那封,她也算是有经验的人。
最后一个字写完,老男人再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幸好娆枳眼疾手快,收走了圣旨,检查好圣旨无误,玉玺也盖上了,她才假模假样温柔地问候他。
“乖,朕,给你传太医,好好养伤,阿渊宝贝,以后朕经常来看你哦!”
第一次上早朝,娆枳跟大殿中早已取代了姬相的姬衡对视一眼,毫不客气地削减雍怀渊的势力,提拔先帝的人,朝堂血腥不断,大雍动荡。
甘泉宫中,黑狐皮裘裹得严严实实的雍怀渊烤着炭火,姿态悠闲。
“皇上,皇贵妃一切顺利,可是……咱们真的什么都不做吗?”
“做什么?”雍怀渊反问,“自相残杀么,受苦的只会是大雍的百姓。”
暗卫羞愧,他只想着阻止皇贵妃娘娘了。
一阵冷风吹过,老男人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握着娆枳常握的手炉,命人关了窗。
人是他的,她要这江山,给了又如何,可惜,终究是少了一次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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