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不过是一个清谈误事,至于吗?
却听范闲道:“我给诸位讲个故事吧,这个故事我在大朝会上讲过,想必祖大人还有印象。”
范闲看了一眼祖元长,开口道:“前些日子我去太平县,遇到了一位独眼农户……”
范闲声音低沉,将陶半瞎的遭遇、家境一一讲出,又着重讲述了陶半瞎几次告状的经过结果,已经宋文易审案时的状态。
……
随着范闲最后一个字落下,大厅内安静地吓人。
众学子低头沉思者有之,翻书查阅典籍者有之,更多的学子则是双拳紧攥,咬牙切齿。
这其中,尤以成佳林等贫寒学子更为愤慨。
“诸位仔细想一想,在陶半瞎案中,这宋文易的罪责,当真只是浮躁、疲软、财力不及?”
“他若不贪名,为何要自诩有太平气在,四处清谈吹嘘自己的名声?”
“他若是没有德行不谨,又为何明知县中有酷吏横行、皂衙欺民,却不闻不问甚至将职权下放给他们?”
范闲震一震袖袍,看着一众学子,冷声道:“这样的所谓清流、庸官,对之下百姓的祸乱甚至要胜过贪酷的奸臣,又岂是区区降职赋闲可以偿罪?!”
大厅当中,还是成佳林先开了口:“学生明白了,大人教诲的及时,这次京察,凡这等贪名之辈,务必要顶格处罚!”
他出身贫寒,对陶半瞎的经历最是能感同身受,此时说起话来,竟带上了冷冷的杀意。
其余学习跟着拱手:“请大人放心,我等定会顶格处罚此辈!”
学子们声音搅到一起,有如洪钟,直冲云霄。
这声浪,掀得祖元长眼皮不停地跳动,他看向范闲,颤声道:“大人,这于旧例不合……”
“旧例本就是用来破的!”
范闲袖袍一拂:“若是继续守着旧例过日子,庆国上下不知会有多少个宋文易名不副实、多少个申国尧逍遥法外、多少个陶半瞎求告无门?!”
祖元长还要说什么,范闲扫了他一眼:“出了乱子,范某担着。”
闻听这话,祖元长只得咽了咽唾沫,退在了边上。
枉他前些日子还觉得小范大人主持京察事不多,原来是在这儿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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