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偏心于裴衍,真够讽刺的。
“话别说太满,自此以后,你们夫妻会因此产生隔阂,回不去从前了。”
秦妧移开视线,让自己不能心软,或许成婚那会儿,她有过纠结,可此刻,她知道,必须在兄弟二人之间做出选择,快刀斩乱麻,“关起门的私事,就不劳二弟费心了。也祝二弟早日觅得良缘,填补遗憾。”
裴灏想到了秦妧拒绝,却不想被拒绝得如此彻底。想来,当初那个怯懦的孤女,完全将他当做了利用工具,没有付出一丝半点的真情啊。
熏风徐徐,却输送不了暖意,反而引起了飓风,翻搅起滔天的“仇浪”。
这件事被杨氏堵住了,除了嫡系和儿媳们,再没透露给外人,但杨氏也不知何时会彻底走漏家丑,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
将长子打得遍体鳞伤,也做给了次子看,杨氏累了,虚虚拎着戒尺,走了出去,让裴灏和裴悦芙随她回房。
庭院中只剩下秦妧一人,她静静地杵了一会儿,提裙走出屋子,与裴衍一同跪在了裴氏先辈的牌位前。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一前一后回到素馨苑,一个闭门不出,一个等在檐下,直至上弦月出,也没有离开。
灯火渐燃,璀璨明亮,仆人们怀着疑惑各忙各的,都不知世子和大奶奶发生了什么矛盾。
不过,小夫妻争吵是常有的事,世子对大奶奶又宠爱有加,被拒之门外也不稀奇。
可谁能解释解释世子背后的伤是怎么回事
正当好奇的仆人偷偷觑视时,一道魁梧的身影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见到承牧,几人赶忙低了头,不敢再乱猜测。
承牧走到裴衍身后,“世子,先处理下伤口吧。”
裴衍淡着唇色,平静道“不了,等妧儿为我处理。”
知道这对夫妻都是倔脾气,承牧没有再劝,转过身抱着刀鞘,摆出一副不许任何人打搅之势。
曈昽东升前,室外氛氲朦胧,坐在软榻上一宿未眠的秦妧听见叩门声。
“妧儿,背疼,能帮帮我吗”
察觉出他有卖惨的意图,秦妧坐着不动,不想再落入他的圈套。这人,跟梦里的狐狸越来越像,狡猾至极。
叩门声没有持续,亦如裴衍这个人,温柔缱绻又若即若离,不过分纠缠,也不会将秦妧逼得太紧。
门外,裴衍等了一会儿,才再次叩起门扉,“妧儿,今日送你份大礼好不好”
屋内无人应答,他淡笑了下,给自己寻了个台阶下,“为夫去上朝了,记得收下这份礼。”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裴衍走进书房,脱下黏连在背后肌肤上的衣衫,换好官袍,就那么乘车离府了,完全没有处理已经发炎的伤口。
寅时三刻,敬成王府。
肖逢毅晨起时,妻子还在睡,没有要起来服侍他更衣的意思。
自从外室那件事后,夫妻二人陷入了僵持,原本是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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