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地跳到空中,肖文静抬头看去就是一大片阴影,再看到他右手挥下,利刃般的指甲在强光照射下呈现半透明,是阴影中唯一的亮色。
那个中年人和她一样站在原地抬头看,嘴里还在说话,最后一个字的音尚未读完,叶子襄那风驰电掣的一拳或者说一爪已经到了中年人头顶,而中年人的身体微微下沉,膝部弯曲,摆出随时蹬地起跳反击的姿势。
他闭上了嘴巴,脸色恢复平静,仿佛刚才大声求饶的不是同一个人。
他起跳、闪躲、反击。
却避无可避。
中年人最终绝望地抬手遮住脸,叶子襄的爪子便挟着风雷之音拍上了他的右臂。
血肉飞溅!肖文静平生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叶子襄这一爪下去竟把那个中年人的右臂拍成了数不清多少段的碎屑,血浆立即像喷泉那样向天空飙射而出,紧跟着又传出“叭叭叭”雨打残荷的声响,却是零碎的血肉陆陆续续坠下来,接连不断地打在肖文静和她周围的土地上。
肖文静吓得眼前发黑,失去了意识。
…………
……
她断断续续地白日做梦。
大部分的梦光怪陆离,恐怖血腥,大约已经超过肉体的承受范围,所以人类的自我保护机制及时启动,她往往刚做完梦就忘记了内容,只记得那种仿佛堵塞了全身所有孔洞再把她蜷缩起来塞进狭窄的黑箱子,沉闷、拘束、身不由己的窒息感。
最后一个梦却是好的。
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六岁或者七岁,父母健在,家庭和睦幸福。
她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因此有一种徘徊不去的悲伤感,在家里来回奔跑,一会儿爬到阳台上看那株在她十八岁那年枯死的兰花,一会儿又跳上床,用脸颊磨蹭她十岁以前睡过的夜空床单,数那上面绝对不会错的二十九颗星星。
听到门响,她从房间里一溜烟奔出来,闷头扑向下班回家的爸爸,紧紧抱住他的腿。
“怎么了囡囡?”爸爸用宽厚温暖的手掌抚摸她的发丝,她不说话只摇头。
妈妈也回来了,在爸爸身旁笑道:“这是受什么委屈了?”
她伸出另一只手逮住妈妈的衣角,终于小声开口。
“什么?”妈妈弯下腰,“囡囡别哭,好好跟妈妈说,妈妈都答应你。”
她张开嘴巴,泪水滂沱而下,根本看不清妈妈的脸,喉咙艰难地滚动着,拼命才挤出一丝哽咽变形的声音。
“不要死……”
“不要走……”
“我好想你们……”
没有人生来独立坚强。
叶子襄幼年时父母失踪,他遍索深山,一找就是整整十年。
肖文静九岁那年,她的母亲病逝,十九岁那年,父亲乘坐飞机失事,她获得一笔巨额保险,后来成了王天生的第一桶金……
他们都是没有根源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像浮萍一样随波逐流,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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