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扩张。
如此一来,朝中就更没有人再关注这些其实并不远的危险了。
反正大宋的主要矛盾永远在朝廷,只要能够解决朝中的分歧,地方上的些许动乱都不是大问——
咳!
至少,现在不可能再出现第二个徐泽了。
赵桓遵祖制用贤臣,是希望四海升平,朝中和睦,努力做个“好皇帝”。
现在的情况显然没法让他如愿,其人担心再这么折腾下去,不用正乾皇帝再率大军前来,大宋王朝就会把自己玩死。
于是,心力憔悴的赵桓只能顺应人心,罢免了上下都不满意的太宰赵野。
而以“都人倾望”的中书侍郎范致虚出任首相,期望其人对得起偌大的名声,能够有所建明。
可惜,范太宰人如其名,致虚而不务实,坐而论道的水平极高,做实事的能力却还不如其前任赵相公。
无论对大同关系问题,还是大宋内部的各种深层次矛盾,抑或亟待解决的各种危机,范致虚都拿不出切实可行的办法。
真被皇帝问急了,范相公便以是“明德慎罚,国家既治四海平”之类的扯淡话敷衍天子,听得赵桓肝火直冒。
而且,此公还与年轻的次相吴敏政见不合,双方颇多冲突。
一日,诸宰执于政事堂议事。
首相与次相针对一道奏章的批阅意见相左,争执不下。
范致虚抖起首相的威风,决定不理次相,提笔就准备直接签署意见。
吴敏见状,讥讽其人是“明德相公”,只需签署“明德”二字即可。
范致虚当然知道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遇事不决以“明德慎罚”之类的万金油屁话做遮掩,并非其人不知道这样做很窝囊,怎奈不说这个,又能说啥?
吴敏偏要打人打脸,范致虚如何能忍?
其人当即以笔掷之,正中吴敏面额,致其额鼻皆黑。
首相与次相二人闹得如此不像话,堂中的同僚们也坐不住了,赶紧寻个借口开溜。
吴敏虽然年轻气盛,却忍下了此事,并没有对范致虚饱以老拳。
但到次日朝会,其人却向皇帝奏明此事,算是彻底与首相撕破了脸皮。
赵桓罢赵野而以范致虚为首相,为的是求耳根清净,现在却落得更加难受,也对“明德相公”范致虚失望透顶。
两日后,天子下诏罢太宰范致虚,并以少宰吴敏代之。
又以户部侍郎唐恪进拜尚书右臣兼中书侍郎。
吴敏在政事堂和枢密院转了一圈后,终于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文臣之首,其人政治上的盟友李纲便不能再留在知枢密院事如此敏感的位置上。
御史中丞陈过庭趁机上奏,言大同已经退兵多日,上皇却仍滞留江陵,建议皇帝再派干臣前往江陵,迎上皇归京。
赵桓从其请,以知枢密院事李纲为奉迎使,务必要迎上皇归来。
其实,迎接太上皇返京的事早就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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