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口。
她是认真的。
而且是在此之前江琦骏在她身上从未感受过的认真。
他沉思了许久，却发现自己并不存在会要对辉夜绝对保密的事情，辉夜对他的耐心与忍耐力一直都很高，或者说江琦骏就没试探出过这方面的底线。
于是，他点了点头：“问吧。”
辉夜却变得有些踌躇和紧张，胸口几次起伏之后，终于是问出了她一直想问的问题：
“那么……在那个世界，我……和江琦君，是怎样的关系？”
她问得断断续续的，努力想用平静的语气问着，但是却藏不住话语下的忐忑与不安。
她的手不知不觉间，已经攥紧了江琦君西装上衣的衣摆，死死地攥着，攥得她白皙得有些病态的手都爆出了血管。
而这一点，可能她自己还毫无察觉。
江琦君总觉得她的内心之中，像是做出了一个非常重大的决定。
而他的回答，对于辉夜来说也至关重要。
“……弄得这么严肃，我都紧张起来了，结果要问的就这个么？”
“诶？”
“能怎样，当然是和现在差不多啊。”
可辉夜却觉得并没有在江琦骏的话语中得到准确的答案，继续穷追不舍地问道：“那么具体的呢？是只是认识的朋友，关系很好的朋友，还是说……更进一步？”
江琦骏本来不想回答这么让人难为情的问题，可他看到了辉夜眼神中的不安。
他只能别扭地挪开视线，托着下巴假装在看窗外，嘀咕道：
“大概是……第一个对我表白的女孩，和我第一次亲口说了‘喜欢’的那种关系吧？”
辉夜原本紧绷的小脸瞬间柔化，微微张着小嘴惊讶地看着江琦骏。
眼神中的不安与恐惧，化为了温柔。
一直紧攥着江琦骏衣角的手，也轻轻地松开放下。
她笑容温柔：“那么请用一篇言辞华丽的俳句来描绘一下当时的心情吧，不然我不信。”
“把别人当白痴耍也要有个限度吧？”
江琦骏没好气地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而她却轻捂着额头，像是得到了什么奖励一般，眼儿弯成了月牙，抿着嘴藏着笑意。
这让江琦骏担心这个世界的辉夜比起原本的世界，会不会多了什么不得了的爱好。
他看着心情变得大好的辉夜，这个时候才问道：“我说你啊，要是我如果说了在原本的世界你和我只是陌生人的话，你会怎么做？”
辉夜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不管是在哪个世界，都不会存在身边没有江琦君的辉夜。
如果真正的世界里，“辉夜”这个名字没有出现在江琦君的生命中的话……
那么那边的世界也没什么好的。
内心的想法在辉夜脑海中一闪而过，面上却没有丝毫流露。
她向江琦骏展露一个笑容，灿烂却又狡黠：
“你猜？”
……
在回去的路上，辉夜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一样，拍手一合：
“啊，对了，既然江琦骏说我是第一个向你表白的女孩，也是你第一个‘喜欢’的女孩，那么干脆我们正式交……”
“不要！”
不管在哪个世界，江琦骏的拒绝都是那么的干脆利落。
虽然这可能会激化辉夜和风间抚子这对“特殊的姐妹”之间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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