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一份脉案招手命小丫鬟上前“准备药浴,带这位女郎前去泡上半个时辰。”
“这?”
王徽妍惊讶地看着慕容珺,见她点点头说道“我有段时日在九爷这里泡药浴,内外医治好起来也快。我在这里等你。”
少女见她这般说,也只能将信将疑地随着小丫鬟去了二进院落。
“说罢。”慕容珺不由得正了正身子。
容九见她如此严肃,猜测方才那名女郎必然身份不凡,冷冷一笑“她的确有寒症,这本不是问题,但是她中了毒,这毒会导致她的寒症逐渐严重起来,最终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慢慢不治而亡。”
慕容珺腾地起身,厉声质问“可知是什么毒?”
容九将手放在泛黄的医书上“世间毒物足有千种,可通过食用,可出现相克之物的浸染,仅凭号脉很难断定出来。”
她不忘提醒“这位女郎体质并不算好,体内还有旧疾。听闻她已经成亲,解毒后两载内无法怀妊。”
“那这毒能解么?”慕容珺越想越后怕。
容九早已见惯了生死,例行公事回道“除非你们捉到下毒之人,否则坚持服用汤药,浸泡药浴只可维持现状。”
慕容珺知晓,若无法找出根源,能维持现状已属不易。
她缓缓伏在美人靠上陷入了沉思。
柳泉居,二楼锦阁。
“陛下亲自来此处可否安全?这件酒楼据臣所知是长公主的嫁妆。”风尘仆仆的男人拱手说道。
慕容策抬手示意他坐,“不妨事,朕另有安排。”
“六郎,朕收到你的密信已有六日,你今日求见于朕,想必怀王的人来到了京城?”
被他成为六郎的男人,姓郑名行俭,排行第六,官职为河西戍边将军,暗中为慕容策监视怀王动向。
“陛下英明,臣此行亲自追踪至此,是因为此人是怀王府中最得宠的幕僚,他去了一处私宅,臣已命人暗查。”
“若朕未猜错,八成是隋国公的私宅。”
郑行俭瞧着对面的男人无法掩盖的帝王之资,眸中的矜傲和冷厉使得他恭肃道“既如此,臣亲自去查方可安心。”
慕容策颔首“辛苦,预计你还要在京里盘桓几日,郑府先不要回去,去政业坊的私宅小住几日罢。”
“臣省得。”郑行俭拱手告辞,随即拉开了直棱门。
与此同时,王徽妍被慕容珺拉着向最里间的锦阁走去,她透过皂纱打量着这件装潢雅致的酒楼。
四面墙上悬挂的名画,看起来不像是赝品。竟然还有前朝名人临
摹的《洛神图》,她伸长了脖子忍不住唤道“长姊先等等,我还没看全……”
这时,熟悉的身影进入了她的视线。
“羲和?”少女惊讶地掀开皂纱看了过去。
郑行俭本已转身,猝然听得一声熟悉的声音,他迅速转头下意识唤道“望舒?”
她不是应该在宫城里,如何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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