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师父的用心,是要我们一辈子都活在愧疚中,让我们一辈子不得安生!”
说到后来,秋风满神情激动,声嘶力竭。
盛凉默不作声。
杀人这件事,他们做了不少,可唯独在想起当年那件事的时候,不能平心静气。
陈嵊笑了笑,“师兄,做了坏事,便得承受结果,比如夜不能寐,比如把性命交给师弟我。”
盛凉漠然道:“不一定。”
陈嵊笑了笑,忽然抬头道:“我有一剑,特意为师兄们准备的。”
陈嵊是剑山的天才,下山之后,便想着当年的那件事,这些年除去提升境界之外,便想着的是怎么杀死这两人,因此陈嵊做的准备,不可谓不多。
比如在下山之前,便翻看了剑山上的那些卷宗,对于当初这两位学的剑法,有着深刻的见解,下山之后,针对这些,陈嵊便有过长远的研究。
时到今日,陈嵊敢说,自己是除去他们之外,最了解他们的人。
“秋师兄,看看这一剑?”
陈嵊在笑,然后拔剑。
秋风满点头道:“好。”
虽然是他在回答,但实际上盛凉也在出剑,在经历刚才的短暂交手之后,他们清楚的明白了一件事,那便是要真是自己出手对敌,单打独斗,没有胜过陈嵊的可能。
剑士的骄傲,让他们不会联手。
可是性命都要丢了,骄傲这种事,谁又在意呢?
于是在陈嵊的剑递出的同时,盛凉和秋风满两个人的剑都到了。
剑光瞬间照亮这座酒肆。
因为是三个人,是三柄剑。
所以剑光更为刺眼。
这让在里屋的卖酒妇人都感受到了那些个剑气。
她低声骂道:“打架闹出这种动静,不想活了?”
说是在骂他们,但实际上还是心疼自己酒肆里的东西。
只是她没有能走出里屋去当着他们的面大骂,因为有个姑娘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妇人认识她,因为她在自己的酒肆里喝过不知道多少次酒。
而且她也是她酒肆的靠山。
那个青衣姑娘在一旁随手提起一坛酒,百无聊赖的喝了一口,然后说道:“他们打架,真是最无趣的事情,以为我爹不知道?”
卖酒妇人自然知道这个姑娘的爹是谁,但那人身份太过高远,她连提都不敢提及。
有些名字,只有身份相近的人可以提,而另外的人,没有资格。
“你去告诉他们,说要是陈嵊死了,他们都要去陪葬。就说是我爹说的。”
青衣姑娘喝了口酒,从后门离开了。
这个姑娘,要是没有认识那个年轻人,那就一定不会想这么多的,一个陈嵊,生死她都不会在意。
可因为那个年轻人,这个姑娘反倒是什么都在意了。
恐怕就算是那个年轻人丢了东西,她都想着掘地三尺替他找出来。
感情实在是奇妙啊。
就连那个姑娘走在街道上,也是这样认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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