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看似强盛,实则内忧外患。
薛延陀号称胜兵二十万,兵强马壮,但又如何比得上当初带甲百万的突厥,薛延陀的确全拒漠北,占地甚广,但他的二十万士卒不止要镇守各处,防备大唐和西突厥,还需防备与他同宗的回纥、思结等部,尤其是回纥部,兵强马壮更不在薛延陀之下。
薛延陀内不能服九姓,安汗庭,外不能定西域,灭西突厥,他的里子,远没有表面上看来的那般强盛。
李恪笑道:“先生之意,倒与本王不谋而合,本王也正欲与父皇言及此事。”
赵德言看着李恪脸上的笑意,似乎李恪也早有谋划,于是道:“既是如此,殿下不妨与在下一起将自己心中所想书于这桌案之上,且看你我所思是否尽同,可好?”
“自无不可。”李恪轻笑了一声,应道。
“如此殿下先请。”赵德言对李恪道。
李恪抬了抬手也道:“先生也请。”
两人说完,各自用左手挡住了自己的身前一块,右手蘸着茶水在桌案上缓缓地写了起来。
片刻之后,待两人写毕,互视了一眼,便抬起了挡着的左手,看向了对方的身前。
入得李恪和赵德言眼中的,都是一模一样地三个字:“推恩令。”
所为推恩令,乃西汉武帝,为削藩王之权,依谋主主父偃之言,对各藩王于各自国内再行分封,化大国为小国,自分其力,划其地,不必朝廷动一兵一卒,各地强藩便都分崩离析了。
赵德言对李恪道:“大唐乃天朝上国,万邦之主,正比西汉之朝廷,而薛延陀便是藩王,只消效汉之推恩令,分封薛延陀夷男诸子,并铁勒九姓子弟,届时其心不一,国力自散,再过些年,大唐要定薛延陀,不过翻掌之间而已。”
薛延陀本不过小邦,立国未久,底蕴本就不深,若是由李世民下旨,分封夷男诸子和铁勒九姓部落,命他们各自为小可汗,各自为政,时日只要稍久,自然各自离心,国力四散,不复为大唐北敌。
赵德言的话确实不错,也正和李恪心意,不过李恪始终不知赵德言的底细,也不知他的用意,对他的话又怎敢尽信。
李恪缓缓地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对赵德言问道:“先生曾为突厥智囊,如今又在薛延陀为官,你为何要同本王说这番话?”
赵德言回道:“良禽择木而栖,薛延陀螳臂当车,早晚必亡,而殿下乃当世英主,赵某自当相投。”
李恪抬起头,看着赵德言的模样,嘴角微挑,问道:“先生莫非真当本王乃是无知小儿,随口便可哄骗吗?你既已到了长安,长安城中有父皇,有太子,还有魏王,他们都可助你,你为何偏生来寻本王这个庶子?”
赵德言听了李恪的话,脸上露出一丝苦色,有些话赵德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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