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忧,府里日子总是要过的,小姐在家忙了这么久,出去一趟看看新奇事物也是的。
白霜这话提醒慕秋了。
她确实想出逛逛,顺便看看自家铺子。
慕秋道:“把我们府上的拜帖送给卫少卿,告诉他,明日我想登拜访。”
欠卫如流的人情要还。
那日参加寿宴的宾客都知道卫少卿救了“慕大老爷”,她给卫如流送厚礼,光明正大送才是最的。这样所有人都知道慕家还掉了卫如流的人情。
正刑狱司离朱雀大街很近,送完谢礼,拐个弯就能去自家铺子。
一场大雪后,厚厚积雪覆满刑狱司。
从外表看上去,刑狱司与他衙并无不同,雪『色』涤『荡』了一切罪恶与残酷。
但也是外表罢了。
关押在刑狱司暗牢里的犯人,要还存着一口气,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鞭之后,烫红的铁烙贴紧犯人皮肤,一,又一,“滋啦”皮肤烫开的声音混杂在犯人疼痛到扭曲的哀嚎中。
这些开胃段结束后,温热的盐水被端进来,刑狱司的人问也不问,直接朝犯人身上泼了过去。
方才被折磨得晕过去的犯人又生生疼醒过来,虚弱睁着一双眼,像是在看魔鬼般盯着刑狱司的人。
“你……你们会不得的……”
卫如流走进暗牢里,恰听到这句话。
对这样的诅咒,他连眉梢都没动一,坐到属搬来的太师椅上,一搭着椅子扶,另一支着头,百无聊赖看着犯人。
“到现在都不肯开口,你对扬州知府还真是忠心耿耿。”
这位犯人是扬州知府的心腹幕僚,跟在扬州知府身边足足有二十多年。
扬州知府落不明,但这位幕僚没有跑掉。卫如流的人秘密把他抓京城,这几日一直在尝试着撬开他的口。
犯人的眼皮又耷拉来,他已有数日不曾合过眼。但很快,犯人又被强喊醒。
卫如流低头,慢慢抚平锦绣鹤纹红『色』官服摆的褶皱,语调从容:“是不知,你是否忠心到连自父母妻儿的命都不放在眼里?”
犯人猛地抬头,像是鬼般震惊地看着卫如流。
“不对,直接要了他们的命,那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
卫如流摇摇头,推翻前面说过的话。
“这里很宽敞,把他们一个个都吊在你面前,再把你遭受过的一切施加在他们身上,这样应该会更有意思吧。”
说出这番话时,卫如流的语气很轻松,仿佛是在开玩笑般。
但犯人没办法把卫如流的话做玩笑。
犯人强撑着道:“你们不可能找到他们。”
按剑侍立在卫如流身后的沈默道:“笑话!刑狱司段通天,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犯人低头不语。
卫如流低低笑了一声,语调不疾不徐:“我猜你心里一定不慌。”
犯人又抬起头来看他。
卫如流从椅子上起身,步步压近犯人,声音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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