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眼睛很亮,“交子有风险,可为政者不要去想着避险,而是要想怎么去克服这个风险。”
这话一下就击中了秦鑫。
“喝酒。”
遇事推诿,遇难就退,这是人的本能。人一旦习惯了这种本能,自然就会习惯性的回避难题。
“知州,大食人的船队出发了,往海里去了。”
“不管!”
秦鑫一旦想通了前因后果,哪里会怕大食人回转。
“你不做,自然有别人来做。”
他的话传了出去,城内有等待风时再出海的大食商人都得了消息。
大食人会怎么选择?
抱团吗?
杭州城里的官吏们都在观望。
“尽管走!”
秦鑫喝得伶仃大醉,叫了女妓来歌舞,一时间州衙群魔乱舞,让杭州官吏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知州究竟要力挺苏晏到什么时候。
大食人的船陆陆续续在集结,采买补给的人和大车充斥着杭州各大市场,一时间那些市场异常的繁华,可大多数人却没法高兴。
没有人喜欢只赚一笔钱,细水长流才是王道。
可现在这个细水却面临断流的危险,大伙儿都有些愁眉不展。
就在这个时候,第二天秦鑫和苏晏依旧在饮酒,而且还……
“他们……他们竟然在州衙里烤肉!”
卧槽!
一时间外界大跌眼镜,都觉得那二人大抵是疯了。
有大宋商人运送了货物南下到了杭州,见大食商人尽然集体出城准备离去,顿时就慌了。
州衙之外,几个大宋商人在哀嚎着:“秦知州,我等此次倾尽身家采买了货物南下,如今大食人远遁,我等的货物卖给谁?死无葬身之地了。恳请秦知州可怜可怜我等,否则……否则我等就一头撞死在州衙前……”
“喝酒!”
正在喝酒的秦臻得了有人要在州衙前自尽的消息,仰天笑道:“让他们把货送来,按照市价给了。”
“知州……”
“知州,这是要动用公帑吗?”
众人觉得知州大抵是疯了,但还抱着一线希望,希望知州别抽抽了。
在大家期盼的目光中,秦鑫喝了一杯酒,问苏晏:“你以为如何?”
苏晏笑道:“下官以为……若是可以,那便多买些。”
这货也疯了!
就在大伙儿觉着这事儿荒谬之时,秦鑫却大笑道:“沈安会教弟子,妙极!妙极了!”
“买了。”见官吏们面面相觑却不动,秦鑫说道:“此事某一力为之,和你等无关。去吧。”
于是那几个商人就懵逼了。
“你等的货物全买了。”
啥?
几个商人死活不敢相信,哭喊着不卖,不敢卖。
等几个官吏不耐烦的威胁,说再不卖就收拾他们时,商人们才敢相信,原来疯子真能做官。
卖掉货物之后,几个商人连夜就逃离了杭州城。
雪花飘落,眼中白茫茫的一片,这景致极有诗情画意。
几个商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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