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度心虚值正biubiubiu的往上涨:“……也,也还好吧。”
“嗯?”周几行声音一个压低,似乎带着微微疑惑,“我亲爱的男朋友,你怎么突然就口吃了呢?”
许度:“……”
许度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周几行,你现在在哪?”
“我么?”周几行唔了一声,“当然是帮你去拿外卖了。”
许度:“………………”
三颗原子弹在许度心里连续轰炸,一瞬间,希望、爱、和平都烟消云散,留下的是无尽的威胁与残暴……
咔——
许度抬眼,他盯着门把,忍不住咽了下喉咙。
门把拧动,细碎的机械声。
许度麻溜的把被子一掀,罩在脸上,眼前的黑不是黑,你说的白是什么白,反正他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知道。
而他拒绝看见的那人正抱臂倚靠在门口,右手指尖上还挂着一白色的外卖袋,隔着袋子都能看见上头的油。
周几行半靠在门口,轻轻抬着眼,毫无情绪的看着床上拱在一起的那一团,呵了一声。
这一声呵,跟冰似的,在许度脊梁骨上过了一道,许度下意识的勾起了身子。
“躲什么。”周几行迈开了长腿,皮靴踩在结实的地面上,一下一下,跟电影特效一样,仿佛声音就近在耳畔。
人停在床边,居高临下,宛如君王:“你不是想吃么?我给你拿回来了不好么?嗯?”
许度在被子里骂娘,操操操,这个人早不回来,晚不回来的非要现在,亏他还在电话里发挥了他毕生的演技。
周几行一声叹气:“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把头蒙在被子里么?”
算了!
许度破罐子破摔的把被子一掀,一个咸鱼打挺,坐了起来,被子落下,许度一张幽怨的小脸露了出来,他盯着周几行,死死的盯着他。
众所周知,人在心虚的时候最容易哔哔赖赖,就像无数出轨的男人在心虚的时候他的声音会比你还高,并且深深的呵斥你这种对夫妻关系不信任的行为,最后再诉苦似的说一番他工作上等等的不容易,总结为——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再体谅一点么?
许度:“我就是想吃点烧烤怎么了?我又不是割了肝破了肺动了什么大手术,不就是几道小口子么?到底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
周几行:“……”
许度死死瞪他:“看我干嘛!瞅什么瞅!反正一天到晚清汤寡水的不是你!一天到晚困在这小小一张床上的也不是你!你们这些人啊,什么事都是轻飘飘一句话,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些时时刻刻都在忍受着诱惑的人的感受!”
周几行:“……”
最后陈词总结:“我都这样了,你还恐吓我!周几行你还有没有良心!分手!我以后跟烧烤过了!”
周几行嘴角无语的抽了抽:“我都不知道一千多万粉的偶像每天吃饭伺候、睡觉也伺候着的人过得这么凄凉悲苦。”
许度心一梗,心虚的别开了脸。
周几行看着他的侧脸,许度的右脸比左半边脸还要严重一些,可能是丁凯当时的用力偏向这边,许度额头上疯了六针,以后不做祛疤的话,就只能用刘海遮着。
周几行垂下眼皮,叹了口气:“过来,只能吃两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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