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演出」,一切交欢都随沙而停、随沙而尽,不可以玩真的。
她全体进入沙漏的世界,一片赤裸与真情。我希望她的叫床是假的,又希望是真的。我陷入沙粒里,我看到太多的天国。而她呢,她似乎越来越不承认是「演出」了,「演出」,像是一种借口、一种说辞,她越来越玩真的了。
诗人从一粒沙里看世界,其实,一粒流沙里更可看到情爱的世界,那不止是器官的结合与分开、不止是时间的一段、也不止是几十分钟的记录,它是延伸的、哲学的,是「所过者化、所存者神」的。它神来而后神技、神乎其技而后神往、令人神往,然后转入永恒。它不止于时间的一段,在时间上,它由q/q一段连接永恒。它有两个阶段,一个是当时、一个是事后,一个是「一室之内」、一个是「形骸之外」,前者颠倒、后者放浪,为什么放浪?因为从形骸延伸出来的「外人生」「外宇宙」太丰富了、太瑰丽了。彩云可以易散、风流可以云散,但是,置身于巫山顶上的人,他永远抓住了聚散,他的game永远不会over。
看到沙漏静止了。多么微妙的象征意味。它的静止,仿佛告诉人们,它静止了,时间也该随它静止,当它不再计算时间,时间就没有意义。沙漏太小了、沙漠又太大了。看看沙丘,海水是沙丘的风,浪高浪低、潮起潮落,沙丘就随着转型。想起女诗人SaraTeasdale(莎拉·替滋代尔)那首OntheDunes(沙丘忆):
Thesetawnybeacheswillknowmue,
Ishalleback,asstantandasgeful
Astheunging,many-coloredsea.
Iflifewassmall,ifithasmademesful,
FiveIshallstraightenlikevar../varaflame
Inthegrea.calmofdeath,andifyouwantme
Standonthesea-warddunesandcallmyname.
(死别一复生,滨水再徘徊,
斑驳深如海,常变每重来。
自悲身须臾,莫怪此情哀,
逝者得其静,烟直上高台。
忆我沙丘侧,呼名入君怀。)
看来沙丘是如此凄凉。其实,凄凉的不是沙丘,凄凉的是海水。时间变化下的海水,写这诗的女诗人,最后自杀了。大概没有人在沙丘呼唤她名字,那时的她四十九岁,一个活得太久又死得太早的年纪,如果死在十七,似乎更好。这说明了死得太早不如死得更早,英国诗人不是死在十七岁吗?沙丘,是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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